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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久八——幻想系列】云与月11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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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圆宫莲悠悠转醒时,最先感到的是嘴唇的存在。通常人无法感受到器官,除非它受到了折磨或者伤害,他拿手一碰,果然,又是微肿的。


  昨天的回忆像被潮水覆盖的沙滩,随着早上退潮,逐渐显了形。


  直觉的第一想法竟然是检查身体。但身上清清爽爽的,并没有什么痕迹,应当是没有做什么。自己一颗心总系挂并警惕着 月读悠河会不会做些什么,可发现真没做些什么的时候,放松之余又有点浅淡的失落。


  就像预防着风浪袭来的渔民,已经为风浪做好了准备,若它总不来,反而会为什么时候来而感到隐隐的焦躁。


  


  怔愣了一会儿,月读悠河拿着绽好了水的手帕走过来,他竟还在这里,看来是在这里过夜了。


  看他醒了,说,“我给你冷敷。”


  圆宫莲今天还要继续拍摄,如果不好好消肿,肯定会被人看出来。


  他默默的承受着月读悠河的照顾,月读悠河将手帕拿在手里,卷成一指的形状,轻轻的在圆宫莲嘴唇上点一点,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嘴唇很舒服,圆宫莲很乖的任由他动作。


  月读悠河看了他一眼,此时他双颊上带有刚睡醒的粉色,像是樱花一样轻淡。


  圆宫莲跟他相处很久,虽然已经习惯了,但是在大早上被边擦着嘴唇边这样盯着,他还是眼神往旁边闪躲,但姿态已经大方了一点,垂下了脖颈,微微笑了笑。


  月读悠河敷好后站起身,看到他低着头,纤细的脖子形状十分优美,垂下的眼睫也很温柔。


  他突然想起之前遇见的一个中国厨师,那人总爱以中国文化来烘托自己的作品,月读悠河无意中学到了一些,他念过的一句诗很符合此情此景。


 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,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。


  浮着粉色的水莲,姿态清雅但却有些羞意。


  他昨晚大抵是有普罗米修斯还是别的什么坚毅的神那样的意志,才控制着自己不做些什么。


 


  圆宫莲忙着综艺录制,见缝插针的进行恋爱学习。期间也有别的剧组发来邀请,晚上便和经纪人边打电话,边沟通着剧本的挑选。


  月读悠河晚上还要去客人家做料理,两个人的时间竟然是错开的。白天他工作,只在中午吃饭休息,晚上下班又休息。而月读悠河的工作性质决定他总在别人休息的时候工作。


  明明在同一个城市的同一个区域,却像异地恋一样。月读悠河总是会趁着休息时间把饭菜做好,让他带到剧组去吃。


  圆宫莲想,自从确认关系,他从来没有为月读悠河做些什么,这并不算一个合格的男朋友,索性今天没事,不如自己也做些料理送给他。


  自己已经看月读悠河做了很多回,应当不是很难。


  他兴冲冲的做好后,开车到Golden Gym,想着月读悠河可能会有什么样的惊喜的表情。


  Golden Gym实在很大,主厨区他不常来,绕了一会儿才找到上次来的单人休息室,那门虚掩着,里面透着两个人的身影。他从门缝里去瞧,是朝日奈大河揪着月读悠河的衣领,往他的嘴唇上去靠。


  圆宫莲微微睁大了眼睛。


  人总会对自己不想看到的场景有清晰的预知,就像风浪掀高的那一秒,往往在还没落下的时候,就知道应该躲,他这时好像看到了下一秒会发生的场景,还没看到,就要闭着眼躲避。


  他悬紧的呼吸与看到的场景一样,高高的停在那里,不待落下,他转身便走了。


  走得悄无声息,像花瓣落在地上,对花来说是一种凋零,但为了不打扰到别人,也是静悄悄的。

 

  


  可回家越想越觉得愤懑,自己努力的做好一个男朋友,一桩桩一件件为他的忍让、取悦此时都能细数出来,可是月读悠河并没有给自己同样的回报,明明知道别人喜欢他,还和人独处。


  自己从来没有摸懂过月读悠河,如果真顾及自己的感受,应该远离暧昧的人,反正自己是一定会做到。


  圆宫莲把它当成一种人际交往中一种微妙的暗示,就像他无声息的留心并照顾着别人的一举一动,对“礼节”、“客气”、“距离感” 那样的东西十分敏感。在礼节中,如果不表示出强烈的愿意,便是礼貌的、委婉的拒绝。


  就像虽然别人会邀请自己到他家做客,但并没有强烈的表示,那其实只是“礼节”、“客气”,如果真去了,反而显得自己不懂礼节。


  即使是亲密的人之间的交往,这隐隐的规则依旧没变。依照这样的推想,月读悠河不过是不够在意了。


  如果真在意,怎么会想不到要照顾男朋友的心情呢?怎么会想不到要扫清自己的圈子呢。说不定还是一种“我没那么喜欢你” “你不值得我做到那份上” 的暗示,这样自己就更不应该再去询问或要求什么了。


  对一个不够爱的人提出“你必须只有我一个”这样的要求,一定会被拒绝,结果不过是给别人添麻烦,也伤害自己。


  这样的话,冲着体谅对方的角度,还不如继续读一下空气,不把这层窗户纸撕下来,彼此还都好过些。


  他越想越觉得失落,心像浸了水的石头一样,沉重的、湿冷的。


  


  厨房的冰箱里还有月读悠河留下来的草莓气泡酒的啤酒原料,他咕咚咕咚的喝了几罐,好像能用那酒精使因失落而变冷的身体的温度上升。


  喝完还不觉得尽兴,又开车到附近的、可以信任的酒馆喝了许多,最后被酒馆的大叔搂着扛了回来。


  回到家也不开灯,就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。一向那么得体,这样情绪崩溃怎么能行,他努力的直起身子,想去洗漱。没想到月读悠河打开门进来,一看到他这个样子,就皱了皱眉。


  “怎么又喝酒?”


  圆宫莲突然对他管束的语气感到烦躁,他示意月读悠河坐过来,要和他做“分手”的个人陈述。


  外面有人敲门,月读悠河只好先去开,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,还系着围裙,“哦!你是……莲君的朋友吧?他把手机忘在我们酒馆了,我爸爸让我送过来……”


  他还没说完,月读悠河就先接过手机,敷衍的说了句“谢谢”,而后啪的一声关了门。


  “怎么今天又在外面喝酒,你不能听话一些……”


  听话、听话,这两个词不知道刺中了圆宫莲的哪一段神经。他打开月读悠河想要伸过来的手。


  月读悠河也生气着,圆宫莲一点警戒意识都没有,他回头看向圆宫莲。

 

  他坐在沙发上,茶几的花瓶上插着一朵弯曲的白色栀子花,跟他的姿态竟是一样的。他一反常态的、好像极力克制一些什么,努力保持着温柔的表相。


  月读悠河想要去摸他的脸,但圆宫莲在思索和忖度中,那一丝情绪好像在深夜的湖水中反射出的波痕,忽明忽暗、若隐若现,在此刻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怒意。


  他挥开月读悠河的手,想要将他推开,两人在沙发上推搡起来。


  同是男人,圆宫莲也有着坚韧的力量,但他还没怎么动作,手臂就被月读悠河反剪到身后,因着体型差,自己的动作反而像是无理取闹的娇嗔,还没怎么施展,先红着脸、喘息起来。


  月读悠河沉着脸,问: “在外喝酒的人还先生气了?你知道自己错了吗?”


  圆宫莲说:“没有,我没错!”


  他竟然这么倔强。


  “你不是合格的男朋友,我要和你分手!” 他说道,本来想好好做分手的感言,但充满怒意的话先脱出了口。

  

  月读悠河一贯冷静的性格被他的话击得要爆炸。


  似是感觉到了危险,圆宫莲逼迫自己冷静下来,“我已经努力的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了,我认为悠河没有做到。”


  “”哪里?”


  “男朋友不应该跟喜欢自己的人再见面了。”


  月读悠河压根没想起来今天还见过朝日奈大河这件事,在脑海里搜刮了一下,才想到自己今天还见了这么一个人。


  但自己今天是办理辞职手续的,圆宫莲或许是看到了朝日奈靠近自己,没看到他把朝日奈踹开的样子。


  他敏感的意识到什么,但没有直接点明。


  “你希望我怎么做?”


  ……


  圆宫莲并不擅长向别人提要求,更希望月读悠河自己能够意会到,他沉默着不说话。

  

  他想,那是月读悠河应该尽到的责任,如果他想到了还那么做,就是对他的哥哥有意思,那这样的话自己更应该离开他。如果没想到,不就是不够爱自己吗,不就是委婉的拒绝吗。


  月读悠河一看他思索的表情,就知道那里一定是自己不喜欢的内容,他凑近了圆宫莲的脸,逼得他脑子无法处理其他的事物,

  “你希望我怎么做,说出来,说出来我就会答应。”


  圆宫莲被迫直视他,他想法很清晰,可是提要求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。


  对着月读悠河更是说不出来,不想显得自己任性。如果是对着绘奈的话,压根不用顾及这些,但亲密和亲密也是不同的,投射的期待越多,越觉得隔着一层壁垒,害怕被拒绝。


  他感到难过,看着近在咫尺的月读悠河,更感到十分难过。


  月读悠河无法,只能加重了语气命令道,“说出来。” 而后慢慢的将自己的拇指伸到圆宫莲的嘴唇中。


  他下了命令,又那样危险的看着他,圆宫莲身体发抖,他上眼睫和下眼睫微微交错闪动,身子往后仰,只好被威胁着说道,“不要跟他再联系。”


  “为什么?”  月读悠河放松了语气问道。


  “男朋友……”


  “”只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吗?”


  圆宫莲想要推开他,月读悠河箍紧了他的双臂,“我喜欢你所以同意你的要求,你呢,又是因为什么对我提这样的要求?”


  “什么都不说,就不让我跟他联系,不觉得任性吗?”


  任性,这一词就像是刀子一样戳到了温柔的圆宫莲的内心,他就是不想变得任性,觉得那样一定会伤害到别人,可是……


  “就算是任性,也不要。” 圆宫莲说。


  “就算被评价为任性,也想要我和他断了联系?”


  “嗯。”


  得到想要的回答,月读悠河放轻了动作。可他仍然逼着圆宫莲直视自己的眼睛,拿起他的手,轻轻的往自己的脸上拍打了一下。


  “还记得吗,我说过,你可以任性,我不会生气。就像这样。”


  圆宫莲像是受了蛊惑,也用手轻轻地拍打他的脸,月读悠河仍然用漆黑的眼珠看向他。


  这轻轻的一掌,却激起来极大的满足,内心的豁口好像一打开就收不回来了,总是拘谨着、温柔着,但此时他感觉到了一点点释放。


  那一刻,一直俯视着他的月读悠河好像变成了可以任自己驱使的人,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会听从自己的命令。


  被他拍了下脸也没有什么反应,圆宫莲思忖着,还想试试其他的做法。


  他复又用伸出脚,去碰碰月读悠河的脸颊,在自己心里十分具有侮辱意味的动作,月读悠河却并没有什么生气的反应。他又大着胆子,用粉嫩的脚趾去碰他的嘴唇,看他会不会生气。


  月读悠河幽深的眼睛望向他,忽地握住他的脚踝,在他白皙的脚背上亲了一口,而后说,“看,我不会生气。”


  月读悠河从他的身下爬上来。


  任性的捶打换来更加猛烈的攻击。

  

  虽然不会生气,但还是把自己弄哭了,都破了皮、出了血。

  

  这难道不是在惩罚自己的任性吗,难道自己越任性他越喜欢吗,那样的话难道不是变态吗?


  圆宫莲真想说一声,悠河是变态,大变态!


  

——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——

  

我也想写破皮流血戏份,老福特不让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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